时间花费在曲晴身上都是大材小用。
她不过是个柔软的菟丝花,哪怕有点绿茶,也限定死在花的范围,对付这种人,我有上百种法子能把她拔得叶子都不剩。
真正难缠的阎王是张明。
这个忍气吞声二十年,你打他右脸,他还能笑眯眯把左脸凑上来的老实人。他有阅历能狠心,在骗得我妈股份后,八爪鱼一样牢牢把控着寒氏集团。
就连之前和我的交锋里,发现我不是他可以轻易控制的人后,也转换了策略,从要赶我出家门到视若无睹。
我最恶心的也是他。
他伤了我妈的心,用卧薪尝胆演出来的形象把我们骗得团团转。
而且,他还有可能是害我妈成为植物人的罪魁祸首。
私家侦探已找到了那辆失事的车,被撞得不成形,送到了报废场,我砸了几笔钱进去,请专家团队修复车载里的录音。
我从小长大的闺蜜圆子家里是开酒店的。看我最近烦心事很多,主动要带我去参加他们家酒店举办的上流party。
中间出去醒酒,我眼尖地看见一个很像张明的人影去了二楼,于是悄悄跟上。
圆子压低声音打了个电话,挂断后对我说:“刚问过经理了,二楼被人包了,在举办小孩的百天宴,文文,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摇头。
从前老人说“他化成灰外我都能认得”并不是一句空话。
你恨一个人时,总能一眼认出他。因为他就像沙子里的图钉一样刺眼。
和圆子来到监控室,放大二楼会堂的影像,果然,张明远在农村的一大家子都来了,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个小婴儿,那女人年轻漂亮,但不是曲晴。
我心里一阵恶寒。
圆子幽幽道:“你们家那个继父,真有点人渣的样子,先闹出个私生女就不说了,年过半百的人,还有精力生个私生子。”
叫来唇语专家,看着监控实时翻译。
张明那一大家子在夸他出息,不仅是农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金凤凰,还娶了个白富美,开公司,有豪车,住别墅。
我有些无语。
一堆吸血虫,吸干了别人的骨髓,还要洋洋得意四处炫耀,仿佛这骨血真是从他们身上长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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