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着头,明明只有几步的距离,他踉踉跄跄才走完。
“我不答应,你怎么可以放弃我呢,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才有了今天。你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说出口,我们还订婚了,你让我怎么和你妈妈交代。”
可是先放弃的人并不是我啊。
在他最艰苦的时候,我陪他熬过来了。
如今春风得意,他需要的是一个不知道他过去有多落魄,只会崇拜他,和他分享喜悦的信徒。
至于交代。
“岑晨,我过去想和你结婚,是想和你拥有一个用爱与温柔建立的家庭,而不单单是给我母亲一个交代。如今,你不需要交代了。”
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脱,让他的理智崩溃。
他双眼猩红,猛地一拳砸在衣柜上,震得衣架哐哐作响。
“我说了不可以,你不能离开我,不管你爱与不爱,你都必须待在我身边,不能放弃我。难道你不想为你妈妈治病了吗。”
当初为妈妈看病,我跑遍了全国的医院,很多都不接。
后来不知道岑晨在哪里联系到一个国外留学回来的朋友,说可以帮忙看看。
就这样母亲的病情慢慢稳定下来,多了几年的时光。
他只有现在想要用我的软肋留住我时才想起我妈妈。
可是半个月前妈妈发病那个晚上他干嘛去了。
我怒不可遏朝他大吼:“我说不需要了,不要你娶我,也不用给我妈交代,更不用给她治病了,你听不懂话是吗,我已经没有妈妈了!”
我已经没有妈妈了。
这句话像一颗雷,在我和岑晨之间炸开。
他一脸震惊的看着我。
或许是想不通怎么半个月前还在打电话让他陪我,现在人就没了。
“你,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他的声音都带着颤。
“我没有告诉你!”
我扯起床上的衣服枕头通通砸向他。
“我妈在手术室生死攸关的时候,你的白倩为你喝酒酒精过敏了,你在医院陪她。我在手术室外内心煎熬的时候,你说有护工你来干嘛!”
岑晨头埋在臂弯,身体一抽一抽的。
我相信他是真的难受了。
毕竟我妈妈对于他而言也有不同的意义。
“我错了,夏枝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都怪我。”
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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