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来自不同的时空,不同的朝代,但是此时此刻,所有人的心境是连接在一起。
恍惚间,千百年后,他们仿佛看到跪着的奴隶们站起来了,心智开化,驱逐异族,光复中华——这个任务,不再是由一个人来完成,而是由千千万万的人来完成。
画面一变,依旧是陈天华。
暴雨交加的夜晚,他与黄兴、钮永建、蔡锷、方声洞、叶澜密谋国内局势。
“清廷已成‘洋人朝廷’,帝国主义瓜分中原已经迫在眉睫,我们必须团结起来,一致对外!”
“轰隆隆……”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之中,八人声音如雷,异口同声。
每个人眼里都燃烧着熊熊烈火。
东北俄国之乱愈演愈烈,他们知道,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拒俄,势在必行!”
【同年,樱花东瀛拒俄义勇队成立。成员包括黄兴、陈天华、钮永建、蔡锷、方声洞、苏曼殊、张君劢八人。】
【规模越来越大,拢共超过五百人,于东瀛锦辉馆集会,声讨沙俄罪行!】
彼时。
同样是在樱花东瀛。
一场盛大的博览会正在徐徐拉开序幕,引不少国际来客围观。
一群留有长辫的清朝人十分显眼。
其中一个叫徐锡麟的,只朝博览会内看了一眼,就义愤填膺,含分离去。
原因无他。
只因博览会内展览着一件来自中华的古钟。
“列强,欺我中华太甚!”
“清廷,已经没有希望了,改良也无用。”
又一道坚定、洪亮的声音响起。
他是陶成章,在樱花东瀛,有太多像他们这般为国留学的人了。
“请先生教诲。”
徐锡麟虽然比陶成章年纪大,可后者的言行始终影响着他。
“朝廷病了,起初有病可医,可是一步步错,步步错,如今,已经不是打赢几场战争,杀几个洋人就能解决的了,唯有推翻朝政,光复新国!”
这一刻,‘光复’的定义初步复现。
1903年,注定是大事件繁多的一年。
樱花东瀛的画面结束后,天空中很快出现了新的盘点字体。
【《驳康有为论革命》、《革命军》、《猛回头》、《警示钟》等反清文章接连出现,那些书,那些文,那些言论,已经毫无忌惮的挑动了请朝廷本就敏感的神经。】
【1903年六月,清政府以《苏报》“悍谬横肆,为患不小”为由,与日不落使者馆交涉,希望能沿用康、雍、乾三朝文狱的法,将章炳麟、邹蔚丹二人送京审讯,遭拒。】
“怎会如此?”
这个结果,让各朝帝王们都十分惊讶。
章炳麟、邹蔚丹二人严肃抨击了清廷与皇帝,大逆不道,理应被斩首才对。
文字很快继续出现。
【苏报注册地点属于公共租界,在那里,言论自由,朝堂不能随便杀人!】
“言论自由?”
各朝皇帝一惊,难道在这里,可以随意说话吗?
连犯上欺君之罪,都可赦免?
对此,章炳麟却自愿进入大牢。
他挽起衣袖,昂首挺胸。
“诸位,且听我一言!”
“朝廷不让我们说,不让我们写,可我们非要写,今日,就由我章太炎打头阵,愿做春泥,来护革命之火花绽放!”
“邹容,你也来投案自首吧!一人做事,一人当!”
黑暗的大牢里,章炳麟没有丝毫的恐惧与害怕,相反,脸上带着一抹微笑。
为何笑?
因为他们明白,清朝害怕了。
他们的字,他们的书,真的能动摇一国之根基!唤国民之愚智!
章炳麟、邹蔚丹于狱中赋诗明志,互相激励。
画面一变,闰五月二十八日,章炳麟吟《狱中赠邹容》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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