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听顾卿辰竟被打的血流不止瞬间从榻上惊起,匆忙换了衣裳顾不得梳妆就赶往大堂。
当瞧见顾卿辰伤痕累累的模样时她整个人身子都晃了一下,手抓住身旁床榻柱子止不住的发抖。
只一刹那间便红了眼:“这。。。。。是你爹爹打的?”
曲氏不敢相信安如鹤会把人打成这样,她立马吩咐人去找大夫,安锦舒却把那药方拿了出来。
“阿娘,你可知晓哪里能找到这些药材?”
曲氏看着那药方上的药材先是满眼迷茫,然后转为震惊。
“这都是一些稀世药材,哪里是那么容易能找到的,你要这些做什么?”
安锦舒把顾卿辰伤口一事告知了曲氏,曲氏的脸色随着她的话越来越差越来越黑。
她紧蹙眉头,保养精致的面庞此刻却凭生几条皱纹来。
她先是吩咐婆子去找安如鹤叫他速速归家,又叫人把那药方篆抄了几份,叫家中下人去城中各个铺子寻找药材,还吩咐家中众人把嘴都闭严实些,谁敢泄露出去半个字定要打个半残发卖出去。
紧接着她就出了屋子,走的很急,什么也未交代。
安锦舒也未问她去做什么,但想必与药材脱不了干系。
日垂西头,几缕残阳透过窗沿洒进屋内,安锦舒就坐在榻边,看着床榻上因失血过多越来越虚弱的人眼眶酸涩。
“你到底在耍什么把戏?顾卿辰你简直不可理喻。”安锦舒闭眼叹息:“这一切都在你的计划内吧,那你可曾计划到此刻自己会躺在这里即将流血而亡呢?”
“你是在跟我玩游戏对不对?你说话啊!”
安锦舒都要崩溃了,看着人在她面前流血生命消逝她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如深渊巨口吞噬着她,要把她扯入地狱受到烈火灼心的折磨。
莫老来的很快,依旧没有好的脸色,看到顾卿辰的伤势后更是怒上心头。
可他顾不得发火,取了银针开始为顾卿辰止血。
恐也是发觉施针止血竟然无用他翻看着顾卿辰的伤口,然后他目若冷箭直逼一旁安锦舒。
“这毒是从何沾染的。”
丝毫没有询问的语气,有的尽是冷意。
“衙门地牢。”安锦舒没有隐瞒,毕竟这事一查便知。
“地牢?”莫老那透着精光的眼看了眼榻上之人,苍老面庞霎时闪过无奈之色。
以他的聪慧已经猜到了事情大概情况,可是即便如此他依旧对安如鹤的做法感到恼怒。
“别在这里杵着,去给我打热水来,越多越好,把屋里的闲杂人等全部遣退出去,留张财就行。”
莫老并没有把时间浪费在问话上,眼下自是顾卿辰的伤最为要紧。
安锦舒也未曾犹豫,立马按照其吩咐遣散了屋中下人,出门前还为其关上了屋门。
冷风拍在面上,安锦舒坐在廊下,看着一盆接一盆热水被送进屋中然后一盆接一盆血水被端出,她的心也再次随着时间的推移冷的没有一丝暖意。
直到莫老从屋子里出来安锦舒也未见到自家爹娘,她祖母的身影也未瞧见。
天色渐晚,除了眼前自屋中映照而出的光亮,到处都是黑的,安锦舒从未有一刻感到这般萧条与冷寂。
莫老站在屋门口,背对着光,安锦舒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她能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了她身上。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