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云山的藏兵不是黎阳长公主的?而是晋王的?”建安帝气的抚掌大骂。
燕宁侯:“……”这黄花菜都凉了,才说这个。
不过既然说了,燕宁侯索性不吐不快了,道:“其实不光是云山藏兵,冤了长公主,仿佛,从那黑盒子出现的那一日,陛下您就钻进了一个看不见的圈套……”
燕宁侯有心点一点建安帝,但是又怕建安帝都明白过来,反而问他的罪,就很别扭。
“你说的对。”
果然,建安帝明白了,他直直的望着燕宁侯道:“我们都被戏耍了,你说,黎阳被杀的时候,朕以为她谋反,原来黎阳是冤枉的,朕以为太子要谋反,结果太子也是冤枉的,朕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燕宁侯点头,您终于聪明了。
“所以,说晋王是宁国公私生子,晋王谋反,可能也是冤枉的,等朕杀了晋王,是不是还有另一个事实在等着朕?”
建安帝苦笑道。
燕宁侯捂脸,我说的真心不是这个意思啊,不过,你爱咋在地吧,趁叛军还没入城,吃点好的吧。
当然,建安帝这么说,可能就是被气糊涂了,晋王谋反,如今不是真的也是真的了。
“陛下,晋王随时可能攻城,如今之计是尽快想办法啊!”
“对了,荣国公呢?”
建安帝这才想起,之前他还夸赞,荣国府的人都最是会打仗,如今叛军兵临城下,正是寻会打仗的人将京城守住。
就算驰援的消息一时有所耽搁,但点燃狼烟,叛军不会坚持太久。
建安帝的行为,当真是飞鸟尽良弓藏,入冬满炕找裤裆啊,荣国公被冷落这么多年,最近才被册封了一个太傅,还是文官。
这就又让人家披甲上阵了。
不过荣国公也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你让我去我便就去,面对家国百姓,慕青舟在听到建安帝的传唤后,立刻对身旁的夫人,林氏道。
“取为夫的铠甲来。”
林氏眼底微红,将军已经多少年没有身披戎装了,她几乎已经快忘了,那年长街之上,少年将军纵马而过的惊鸿一幕。
如今转眼,少年将军不在,却是惨遭迫害冷落,守了她十几年的夫君。
“好。”
林氏虽担心,可心里也高兴,她已经耽搁他很久了,是时候让他一展抱负了。
另一面的老国公,慕长天,见此,坚毅的老脸上,也不禁深深一叹,自己虽一身旧伤,但也不妨碍舍身报国。
“老婆子,取为夫的战甲来。”
荣国老夫人狠狠的翻了白眼,手里纳的鞋底,噼里啪啦就打了上去,“你个老了老了的,瞎凑什么热闹,少让儿子孙子为你操心了,你都多大岁数了,老实在府里呆着,守着我们这一院子的老弱妇孺吧。”
“老婆子,你轻点,我这不是热血一上头……”
“上头也给得给我下来……”
荣国公慕青舟还未出府门,晋王就开始攻城了,慕青舟便没有进宫,而是去了城门的方向。
不少人看到荣国公一身戎装,自长街纵马而过,不少上了年纪的人,都会出现一丝恍惚。
仿佛又回到了先帝时期,那个时候,京城有个春风得意的少年将军,后来,那少年将军就失踪了。
“快看,是荣国公……”
“是荣国公……”
“荣国公来对抗叛军,护佑百姓了……”
“荣国公……”
无数看到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的就传播了开来,先帝时期的那个少年将军,又回来了。
同时城门兵火连天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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