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还是个孩子,她年少无知,一时糊涂。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你怎么能不管不顾地把这些丑事宣扬出去呢!”最先开口谴责君慕嫣的人是大伯母卓夫人。
卓夫人也就是君慕嫣堂兄君泊韬的母亲,她算得上是正经长辈,是窦兰芝特意请来教训君慕嫣的。
另外还有君家族人里面的几位女性长辈,再加上陶、龚、袁三位比较倾近君敬业这边的长老夫人,声势浩大不逊于君慕嫣找去的那些女眷阵仗。
窦兰芝以帕掩面,哭哭泣泣:“明月可怜呐!她遭人算计,清誉已经毁了,如今还被关押在天牢……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受得了这份屈辱。有的人就是良心发黑了,竟然不惜手足相残,简直天良丧尽!”
其余的诸位夫人们也纷纷劝说君慕嫣得饶人处且饶人,理由不外乎是卓夫人说的那些什么家丑不可外扬的套话。
君慕嫣淡淡地听着,许久冷笑道:“二妹明知樊公子是我未婚夫婿,还私下勾搭成奸,可见她并没把我当成一家人!她破坏君家和樊家的联姻,我个人幸福得失事小,山海宗和天罗门两家反目成仇事大!如果这次不严惩她,作为山海宗的少宗主,我实在难以服众!”
众夫人们闻言神色各异,一时间竟然反驳不得。
还有几个熟悉君慕嫣的人,总感觉她言行举止跟过去截然不同。
以前的君慕嫣虽然也刚直不阿,却也跟所有未出阁的姑娘一样有些抹不开脸。
现在的君慕嫣说话做事却是百无禁忌,给人一种豁出去了的感觉。
窦兰芝撇嘴,第一个高声反驳:“且不说明月是被人下套设计冤枉的,你不该把所有脏水都泼到她身上。还有就是你什么时候成了山海宗的少宗主了?我怎么从未听宗主提起过!”
虽然老宗主极为器重嫡长孙女,也把山海令传给了她,等于认同了她少宗主的身份。
可是只要君敬业这个宗主兼家主尚在,选继承人的事情好像就应该由他来做最终决定。
可是众所周知,君敬业并不喜欢这个嫡长女。哪怕她手握山海令,在山海宗也仅仅只是以“大小姐”相称,从没公开承认过她是少宗主!
今天君慕嫣却当众以少宗主自居,似乎有点故意跟君敬业较劲的感觉。
难怪那些夫人们觉得她有些怪怪的,说话做事跟以往大有不同。她非但百无禁忌,甚至有种豁出去了的感觉。
面对众人或疑惑或不满的目光,君慕嫣只是无所谓地付之一笑。
她前世就是太在乎这些所谓亲人、族人们的感受了,做事说话低调隐忍,处处退让,结果反而让山海宗陷入无可挽回的灾难。
这些人对她是什么看法很重要吗?已经死过一回的君慕嫣不可能再在乎了。
虽然动不动就显摆山海令有点儿肤浅,但是这些同样肤浅的女人们就是吃这一套。
君慕嫣再次掏出了山海令,连正眼都懒得瞧窦兰芝,只对卓夫人说:“祖父将山海令传给我,就是认同我少宗主的身份。哪怕父亲不同意,他也无权干涉!”
果然肤浅的人就是得以肤浅的方式对待。山海令亮相之后,那些女人的嘴巴终于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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