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随着后勤部队,来到梁山时,司徒翊已经大胜,李誉被擒,她走到司徒翊面前,对司徒翊道:“不要杀李誉,李誉是良将,也是名臣,有他辅佐项辰,九州一统,百姓或可安居乐业。”
李誉见到姝儿十分震惊:“皇后娘娘!!!”
姝儿咳嗽了几声,司徒翊连忙拿了一颗汤茗炼制的补气丹药给她含在嘴里,姝儿无视李誉震惊喜悦的目光,对李誉道:“陛下御驾亲征之前,曾来浮戏山庄探望我,他亲口答应我,两国交战绝不伤害百姓,可他终究还是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平阳的瘟疫出自他手,我要你回去,替我带一句话给陛下。”
“什么话?”李誉看着姝儿无一丝血色的脸,和紫到发黑的唇,就算他不是医者,也知她已病入膏肓,心中剧痛。
“平阳的百姓,是他欠我的,如今九州一统,希望他能善待百姓,不论是汉人,匈奴人,楚人,羌族人还是鲜卑族人,皆是九州子民,也将会是他的子民。”姝儿咳嗽了两声,又道:“我时日无多,会和司徒翊远遁漠北,不再踏足中原,所以不要再来寻我,也让他放下心中的执念,待他百年之后,我怕是不能与他同葬帝陵了,让他另立皇后。”
姝儿从腰间拿出了一块半圆形的玉佩,交到李誉手中:“这玉佩,是我与陛下成亲后,他赠我的定情信物,也是她母后留给他的,你帮我交还给他,希望他能再遇心仪之人,将玉佩送出。”
李誉接过姝儿递来的玉佩,郑重道:“我一定将你的话带到,若他日我若为相,我也会如你所愿,一定做到善待百姓,不分种族!”
姝儿想了想,她与项辰,也无话可说了,便对李誉道:“回想过去,我们都曾年少轻狂过,你我打闹,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此一别,只怕后会无期,望李将军珍重。”
李誉看着连站都站不稳的姝儿,又看了看抱着她的司徒翊,对司徒翊发自肺腑地赞叹道:“我与陛下都对娘娘有情,可我们谁都做不到为她放弃权利和野心,梁国虽然败了,但你实力尚存,以你之才,只要一心筹谋未必复国无望,但你却愿意为娘娘放弃这一切,远遁漠北,李誉佩服,从今以后,无人会知你们的去向,连陛下也不会知晓。”
司徒翊挥剑,将李誉身上的绳子给斩断了:“你我之间也算是君子之交,望你以后真能说到做到,善待百姓,不分种族。”
李誉郑重承诺:“我一定做到。”
“你手下的残兵我会分批放回,以防你再突袭,你且去吧。”司徒翊让人给李誉牵了一匹马,并且释放了一些士兵,与他一起回去。
李誉上马,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姝儿,就在回头准备策马奔走之际,姝儿突然唤道:“李将军。”
李誉连忙回头,姝儿往前走了两步,司徒翊怕她摔倒,也跟着一起往前走,始终扶着她:“能劳烦你带一句话给我爹娘兄长吗?”
李誉点头,姝儿柔情款款地看了司徒翊一眼,道:“烦请你告诉我爹娘,我终是得到了我想要的一切,生死不弃的伴侣,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很满足,也很快乐,祁连山上有各种神草圣药,师父说了,那些草药绝对能保我二十年寿命,所以请他们不用再担心我,只当我远嫁他乡,无法再去探望他们而已,但我会在西方,日日为他们祈福,祝愿爹娘身体安泰。”
若非司徒翊扶着,姝儿身体虚弱的已然风一吹就会倒,哪里还有什么二十年的寿命,这样说不过是为了宽慰父母兄长,李誉心中难受,但还是含笑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告诉赵王夫妇,说我见你时,你的身体已如常人一般,让他们不用担心。”
姝儿对李誉作了一个揖,深深感激地道:“多谢!”
李誉再不做任何停留,策马扬鞭,带着手下的士兵,向长安的方向跑去,而司徒翊也扶着姝儿上了马车,问:“你想去哪里?”
姝儿想了想,道:“我想去看天山天池的美景。”
司徒翊点点头:“给我两个月的时间,待我安排好手下这些兵士,为他们找一处栖身之所,我便带你去天山天池。”
司徒翊带着大军缓缓地向西行去,姝儿靠在司徒翊身上,闭上了眼睛,战事终了,九州一统,而她也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心里只觉无限满足。。。
元晔兵败之后,本是被赵萧关押在军营之中,后来司徒翊赶来,救了他们,但未过多久,梁国便亡了,项辰统一了九州,李誉率军追击他们,他们逃亡了很久,最终司徒还是将李誉击败。
司徒翊决定带着姝儿远遁漠北,便往西走了好几千里,找了一座异域风情的古城,攻入古城,将那城池的国王赶下了台,自立为王,然后将自己的将士安顿在了古城之中。
元晔见这里的风土人情都与中原的不同,但是司徒翊和姝儿却一脸的见怪不怪,在古城里游荡了几天,然后决定离开。
就在他们离开的前一晚,司徒翊来找他,说是要将王位传给他,元晔极为震惊,司徒翊却笑了:“姝儿常常与我说,昔日在浮戏山庄,你的出生最低,但是却对她最好,如今姝儿病重,我只想陪着她四海云游,攻下这城池不过是为众将士寻一个安身之处,有这十几万兵马,想来自保无虞,还望师兄能够善待城中百姓,如今九州一统,魏国兵强马壮,若师兄真有野心,可往西进攻,但中原还是不要再踏入的好。”
元晔没有料到自己就这么突然的当上了皇帝,正想要推拒,司徒翊却道:“我与姝儿此去山高水长,可能需要多带一些金银以做路资。”
元晔连忙道:“你们想去游历便去游历,这城池有我帮你们守着,等你们玩累了,再回来就是,这国王之位我是万万当不得的。”
司徒翊凄然笑道:“姝儿时日无多,我只是想趁她有生之年,带她在山水之间游历,想来她不会有命再回到这里,若她死了,我也不愿独活,所以这王位,非师兄莫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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