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琛揪着傅如霖的衣领,看着傅如霖鼻子嘴巴流出来的血迹,没有半点心软。
“所以你就把我卖了?”
“哥,我没卖你啊,我说了都是大伯母让傅管家去查的,而且大伯母第二次找我的时候,直接把照片拍在我面前,很肯定地说哥是因为谢无妄才会去追姜念的……”
傅如霖忍着浑身的疼痛,什么都招了。
那个时候,他才多大啊,他哪儿能想那么多啊?
而且大伯母只是让他去拆散谢无妄和姜念,他没做对不起哥的事儿啊。
要不是他去拆散谢无妄和姜念,哥后来哪儿能跟姜念谈恋爱呢?
大伯母应该也是为了帮哥,才让他做这些事的吧。
傅如霖很好看透。
傅凌琛一下子就看懂了傅如霖的内心想法。
他颓然地松开了手,坐在了冰凉的地上。
很久之后,他才沙哑着嗓音,问道:“她只让你做了这一件事吗?”
“就这一件。”傅如霖生怕傅凌琛不相信,举手发誓,“我对天发誓,大伯母就让我做了这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找过我了。”
傅凌琛沉默下来。
所以,傅如霖虽然帮她做事,但却并不知道她的真正用意。
傅如霖也是局外人。
“温彦廷呢?”傅凌琛侧眸,冷冷看着傅如霖,“你怎么知道温彦廷看谢无妄的眼神不对?”
“这个,哥,是我读书那会儿无意中发现的。”傅如霖小心翼翼地解释,“好几次谢无妄在课桌上睡觉的时候,温彦廷都会用很复杂的眼神看谢无妄。那会儿大伯母正在教我们观察身边人的眼神和表情,所以我就发现不对了。后来一找他,他果然就跟我合作了。”
“温彦廷。”傅凌琛舌尖狠狠一抵后槽牙,紧握住拳头,手背上青筋直冒。
高考毕业,温彦廷报考了医学院。
而五年前姜念中的特供药……他至今没查出药名。
有没有可能,那药根本就是温彦廷研发出来的?
谢无妄啊谢无妄,如果这是真的,你也逃不了干系!
温彦廷,可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狼!
傅凌琛冷眸里闪过寒冽的杀意!
傅如霖吓得连滚带爬退后老远。
不、不是,哥想杀了他?
不至于吧?
好歹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啊!
然而傅凌琛没给傅如霖求饶的机会,浑身冷意地走了。
傅如霖瘫软在地半晌,才想起来拨通了自家助理的电话:“快过来,送我去医院……”
妈的,今个儿可真是无妄之灾。
……
郊外别墅。
藏酒的地下室。
傅管家从昏迷中醒过来,一阵酒香入鼻,令他几乎犹如置身梦中。
‘啪嗒’!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傅管家顿时清醒,看向声音来源处。
“少、少爷?”傅管家惊讶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想坐起身,结果发现自己两条腿毫无知觉。
麻醉!
傅管家猛地想了起来,他刚走到小区地下室,准备开车回傅家老宅去,结果突然腿上一疼,紧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现在他人是醒了,腿还不能动。
显然药效还没过。
而抓他的人……就是少爷。
对上男人冰寒冷漠的视线,傅管家后背骤然被冷汗打湿。
少、少爷他不会又发病了吧?
“五年前,你让我关掉私人游艇的监控之后,干了什么?”傅凌琛修长手指,把玩着打火机。
不断地点燃,又熄灭。
打火机盖的声音,在地下室里清脆回响。
令人心头,无端发慌。
傅管家的脸色,一瞬间惨白!
少、少爷知道了?
“你应该知道,这是我郊外的私人别墅,一年到头都不会来一个人。”傅凌琛舌尖微微一舔薄唇,神色在火光之下,忽明忽暗,“如果失个火,死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为什么说是几个人呢?因为傅管家年纪大了,黄泉路上怕是有些孤单,所以我可以把傅管家的儿子、孙子、孙女,全接过来陪傅管家。”
傅凌琛缓缓一笑,“一起上路。”
傅管家心脏狠狠一缩!
“少、少爷。”傅管家艰难地撑起身,拖着两条没有知觉的腿,给傅凌琛匍匐在了地上,“祸不及家人,求少爷高抬贵手……”
就少爷那病,杀几个人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何况傅家就少爷这么一个继承人,有一万种方法可以保下少爷。
甚至给少爷找替罪羊。
他这条贱命,根本不敢赌。
“好好说话,我不但不会连累你家人,连你我都可以放过。毕竟,你也只是听命行事。”
傅凌琛‘噌’一声,弹出一把弹簧刀,起身蹲在了傅管家面前,“你要明白,傅家早晚是我的,就算是你的主母……她也当不了傅氏集团的家,明白吗?”
傅管家看着面前明晃晃的尖刀,几滴冷汗,滴落地面。
如果是别人,他真不怕。
但少爷……
他是见过少爷发病的。
别说他一个管家了,少爷连他自己都能下得了死手。
傅管家颓然低下头:“是,那天我奉夫人之命,在姜念喝的那杯果汁里下了药……”
“药从哪儿来的?”
“是夫人从朋友手里买来的。”傅管家回忆道。
“谢无妄中的药,也是你下的?”
傅管家猛地抬头,“没有啊,少爷,夫人只是让我给姜念下药让她陷入昏迷,让我把姜念送出国,软禁起来!那天我连快艇都安排好了,谁知道后来却出了那样的事……”
送出国?
傅凌琛眼神攸地深邃,“她只是让你把姜念送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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