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尽兴就好,过了会使人难受。
翟老先生却不以为意,尽情喝才是人之常情,又不是天天如此。
傅砚礼把酒杯倒满,“外公,外婆是关心您,我喝一杯,您喝一口,我敬您。”
“好,我们喝。”翟老先生与他碰了碰杯。
旁边,翟老夫人与外孙女聊着家常,“囡囡,还有两个月就要实习了,有什么打算?”
姜愿看了眼坐在身旁的男人,“外婆,我跟砚礼还在商量,是关于去山区支教的事。”
二位老人一听,不禁愣了下,很快恢复如常。
翟老夫人了解她,知道外孙女是个有主意的,脾气也倔,柔和说道,“难怪你们不着急办婚礼,不过这件事,你要跟砚礼好好商量。”
“嗯,还在商量中……”
这时,傅砚礼接话道,“外公外婆,我不太同意愿愿去那么远的地方,我不放心,也会担心。”
做善事分为好多种,不一定要亲自前去,他可以捐款五千万,只希望愿愿能留在京市,找一份相对轻松的工作。
翟老夫人点头道,“砚礼说的有道理,囡囡你体质弱,还是要量力而行。”
姜愿“哦”了声,“我会再考虑的。”
傅砚礼与外公继续喝酒,随意聊着当下时事。
姜愿怕他们喝多了会难受,主动收走了酒杯。
翟老先生只好作罢,可以不听夫人的话,外孙女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期间,姜愿弹了首钢琴曲,给外公庆生。
连翟老夫人都夸赞弹得不错,就论这水平,全国巡演都不是梦。
可惜外孙女志不在此,学习弹钢琴的目的,也只不过是为了多习得一份技能,陶冶情操罢了。
傅砚礼开始切生日蛋糕,第一块给了外公,第二块给外婆,第三块才轮到姜愿。
“太多了,我吃不完。”姜愿跟他小声说。
“你先吃,剩下的给我。”
姜愿:“……”
她知道他不喜甜食,却每次在她吃不完时,把剩下的统统解决掉。
如果不是爱,姜愿想不到用别的词来解释。
晚餐结束后,两个年轻人帮着收拾餐桌。
厨房里。
傅砚礼挽了挽袖子,“愿愿,帮我系上围裙。”
“还是我来洗吧,你去沙发上跟外公喝茶。”
傅砚礼却没有听她的,“你还在生理期,不适合碰冷水。”
这一刻,姜愿又破防了。
哪怕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他眼里都无比重要。
姜愿站在旁边陪着,“如果我非要去山区支教,你会不会很生气?”
“不会生气,会心疼。”
“那我就不去了,等大三结束……”
“先别着急做决定,等到暑假先去体验一番那里的生活,你再考虑要不要留在山区支教。”傅砚礼打断她的话。
“好,谢谢你……”能让我自己做选择,掌控人生。
傅砚礼尽管千般不愿,却也不会再阻拦。
小姑娘什么脾性,他最清楚不过。
就算为了他,暂时留在京市妥协了,恐怕此生也会有遗憾。
傅砚礼要让她认清现实,心甘情愿做出正确选择。
这天晚上,两人留在颐景园。
姜愿找出以前画的作品给他看,厚厚的足足有两摞,每张纸上都是表情不同的他,连眼神都不一样。
如果没有细微观察,不可能做到这般出神入化。
傅砚礼不是没有惊讶,把她搂在怀里亲吻,哑着声音问,“愿愿,你这么喜欢我,是怎么做到忍心将我抛下去千里之外的,嗯?”
姜愿蹭了蹭他的鼻尖,声音缱绻,“老公~我们不说这个话题了好不好?”
“好……”男人有力的大手替她轻轻揉着小腹,“愿愿,我们找个时间去拍婚纱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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