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翘声泪俱下:“奴婢死也不会忘记进宫前老爷和夫人的嘱托,娘娘刚入宫,不可与人树敌,要处处忍耐小心。”
“本宫身为皇后,从府里带进来的贴身宫女被人打了耳光若是忍了去,是不是等着以后被人活剥了,也弄不明白到底是谁下的手。”赫连瑾紧咬着唇:“朱翘,本宫知道你不敢说,是担心本宫为你出头和人结仇,无论是报复过去还是忍耐,本宫也要知道是谁将本宫不放在眼里。”
朱翘也不敢再隐瞒:“皇后娘娘,是常德那个老太监,奴婢就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上来就给我两个巴掌,他打我的时候不知道奴婢是皇后身边的人。”
不管是谁的人,也不能因为一点小事随便打人。
她极力将翻滚上来的怒火压下,缓缓问道:“皇上身边侍候的常德?”
朱翘点点头:“他仗着贴身侍候皇上多年在宫里作威作福,听说他一开始是侍候东太后的,后来又侍候皇上。奴婢之所以隐忍不说,就是知道娘娘的脾气大,为了奴婢去教训一个不值当的老太监,他万一在皇上和太后面前使坏,娘娘可就要吃亏了。”
赫连瑾冷笑一声:“一个狗奴才,本宫还怕他。”
“娘娘刚进宫,不可与人树敌,尤其他是皇上身边的人。”
赫连瑾眸中浮起骇人的杀意:“就算他打你时,不知道你是本宫的人,现在知道了,却什么都没说,就凭这点他不敬本宫,本宫定会不轻饶他。”
朱翘说道:“他在宫里混了那么多年,又是皇上身边的太监,就算知道我是皇后身边的人,也不会自降身价来和我赔礼。”
打狗看的是主人面,他打了皇后身边的人不赔礼也行,至少也要打回来。
用过晚膳,赫连瑾特意交代人往浴桶里放一些味道比较清新的花瓣,凌煜不喜欢浓妆艳抹,更不喜欢味道特别重的香料。
凌煜没来的这几日,每次沐浴完再用雪白的萃取了花汁的珍珠粉扑着身子的每一寸,宫人们说怡贵妃和淑妃都是这样保养身体。
赫连瑾也不是有样学样,只是自从和凌煜那晚之后,她就更加觉得不能亏了自己,在这个宫里她不会指望别人能对自己好,自己是一定要对自己好的。
吃穿用度,哪一样都要最好的,什么月光锦浮光锦的,阖宫上下没有几件的,她都不会手软客气,即便用不上也要在自己库里搁着,不能委屈了自己便宜了别人。
朱翘的事让她明白,小心忍耐是对的,可也要有个度,一个太监都敢不把她放在眼里,若是由着他下去,以后谁不敢上来踩一脚,欺善怕恶拜高踩低是宫里的常态。
凌煜也没知会一声问她愿不愿意就将她弄进宫来,管他什么皇帝不皇帝,他不仁自己也不用义,只管以后心安理得的利用他就是了。
知道凌煜会来,沐浴完并未用珍珠粉保养身子,清清爽爽干干净净的他会更喜欢。
穿了一件薄薄的长裙,头上斜插着一个简单的发簪挽起一缕青丝,看上去更显的妩媚风情。
早早就坐在院子里,把玩着一把团扇,看着天上的月朗星疏,九月里微凉的风有一搭没一搭的吹着袖口。
太监小付子喜滋滋的跑过来说道:“娘娘,皇上快到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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