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同大提琴般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听来,也几乎与恶魔的呢喃无差。
“那我教你?”
姜见月一个激灵,她生硬地咽了口口水,牵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
“不、不用了,谢——谢谢!”
少女的声音忽然就急促地变了调。
握着球杆的那只手被另一只属于成年男人的手所覆盖,姜见月手抖得厉害,立刻就要挣脱收回去,却被男人死死压制住。
“不用?为什么?”
郁簟秋似乎有些不理解,那张秾丽的脸庞写着疑惑的情绪。
紧接着,他像是恍然大悟似的“噢——”了一声,又贴到少女的耳畔。
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道。
“是因为已经学得很像了吗?”
“嘭——”
话音落下的下一秒,男人的大掌带动少女握着球杆的那只手。
球杆撞击白球,白球又与黑球相碰,后者与库边来回碰了三次后,最后进了洞。
球进的下一刻,男人就松开了他的手。
郁簟秋起身,和少女拉开了距离,他没说话,好整以待地等着姜见月。
他不说话,旁边的人哪敢逾矩,一个个跟鹌鹑似的等着郁大公子发话。
唯独燕治乾,被人紧紧拉扯着,一双眼眸通红,脸上是写满了烦躁和不爽。
而此时此刻,作为全场焦点之一的姜见月却是后悔透了。
后悔信了魏嫣的话,后悔应了燕治乾的游戏,更是后悔……在这里打郁簟秋曾经教过自己的斯诺克。
可是她哪里能想到郁簟秋竟然今天也在上璟会,还默不作声地待在那张黑色隔墙后面?
郁簟秋肯定是看到她打球的风格和方式了,否则他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也就是说,这里某个角落很可能安了监控,又或者……那张墙是单向的透视玻璃!
“还没编好吗?”
男人那漫不经心的语调响起。
少女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直起身,白嫩的手将台球杆放在了一边,垂着头避开他那看似散漫的目光,如同蝶翼般的羽睫轻颤,声如蚊蚋:
“抱歉,郁先生,您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不太明白?”男人性感的喉结震动了一下,发出一声轻哼:“是吗?”
郁簟秋突然伸出手,姜见月还来不及瑟缩着往后躲,就感觉头顶一轻,有发梢滑过脸颊与脖颈带来细微的痒意,那黑发便如绸缎般铺散在她的肩背上。
看着男人手中握着的铅笔,姜见月的目光震惊极了,然而更让她感到恐怖的是——
下一秒,她就看见男人握着那支铅笔,强硬地挑起了自己的下巴。
少女被迫着仰面注视着他,那纤细的脖颈更是紧绷着,连细细的青紫色血管都暴露出来,如同一只引颈受戮的天鹅。
男人的目光轻佻地在少女的脸庞上游走着,他低头贴近,如塞壬般美妙的声音响起。
“可我看郁先生这三个字,你挺明白的呢。”
“!”
少女的瞳孔瞬时放大,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慌,如同一只被猎人射中了箭的小鹿。
“不过说实在的,我还挺喜欢姜小姐的。”
男人将铅笔收了回去,随意丢在旁边的桌子上。
一双狐狸眼水光潋滟,深情缱绻,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爱意。
“姜小姐要不要考虑考虑我呢?”
他伸出手,白玉般的指节,勾着少女垂在胸前的黑发,无聊地打着卷。
白色与黑色的极端差异,透着莫名的色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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