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调查她?!”聂慈年不可置信地望向聂钰晋。
他手掌用力,匆匆翻阅了一下文件,有些难以相信,一个人的人生可以这么简单,整整二十四年,所有见过的人做过的事情只用寥寥十张纸就能全部概括清楚。
并且这样简单的人还要被调查。
聂慈年怒视着聂钰晋,觉得他不可理喻,“你凭什么这么做,你有什么权力这么做?”
“小年。”
见到儿子反应剧烈,聂钰晋下意识身体向前倾,想伸手安抚他,可惜后者已经将手里的文件扔回到茶几上,并站了起来。
聂钰晋只能无奈将手收回。
他语气温和地解释道,“这个祝宁连续三天都能和我的儿子偶遇,我想我有必要关心一下不是吗?”
“况且,这里面并没有涉及她隐私的内容,只是调查一下她的生平而已,”聂钰晋看着聂慈年,眼中带着明显的惯纵,“我知道你挺喜欢她的,调查清楚了我就不反对她接触你,可以吗?”
聂慈年冷笑一声,“我和谁接触聂总从来也没有管过,现在跳出来当什么慈父,可笑。”
“以前是我不好,过段时间我……”
“用不着,”聂慈年冷漠打断聂钰晋的话,“你以后怎么样我不关心,也不在乎。”
“我不是几岁的小孩儿了,这样的话早就哄不住我了,还是留着说给你的员工听吧!”
说完,聂慈年迈开步子上楼。
佣人见到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走上前问聂钰晋,“先生,牛奶需要给小少爷送上去吗?”
“不用了。”
聂钰晋沉默了几秒,吩咐道,“小年晚饭吃得少,夜晚晚睡会饿,可能会下楼吃东西,你们下班之前准备些吃的放冰箱。”
“好的先生。”
佣人离开客厅之后,聂钰晋没有立刻离开,顺手拿起桌上的资料又看了一遍。
片刻后,他剑眉拧起。
周致做事他很放心,昨天那份资料因为时间不够,所以不详尽,但今天这一份不会有遗漏。
整份资料里面没有写到过祝宁会射箭,不仅不会,准确来讲,她甚至从来没有接触过射箭这项活动,或者跟这项活动有关的人。
那么她的箭术是怎么学会的?
他拿出手机联系助理,两分钟后助理发来一份“张弛”招聘时的招聘简章。
里面并没有要求陪练员会射箭,只要求了能接受培训,但祝宁是第一次去箭馆上班。
况且祝宁的箭术非常精炼,是仅凭箭馆的培训断然达不到的水准,必然要系统性学过才行。
聂钰晋脑海中闯出一个荒唐的想法,宁宁是不是会箭术。
脑海中一万次告诉自己这是不可能的,他从未见过宁宁射箭,结婚之后也没听她说起过自己会这项运动,可手已经不听使唤地拨通了陈茵的电话。
“喂,聂钰晋?”
陈茵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语气疑惑。
“陈茵,”聂钰晋觉得嗓子干涩得厉害,声音沙哑低沉,“宁宁……宁宁是不是学过箭术?”
“什么?”陈茵被他没头没尾的问题弄迷糊了,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什么,“你说射箭啊,小宁学过,她小时候,嗯,大概小学五年级吧,学过一年多射箭,还得过奖呢,不过搬去怀京之后好像搁置了。”
“你问这个干嘛?”
聂钰晋觉得自己呼吸凝滞住了,心脏突突地跳,好久之后才回答说没什么,然后将电话挂断。
电话那头的陈茵看着莫名其妙被挂断的电话,不明所以,忍不住吐槽,“萧何,你说聂钰晋什么毛病,好端端打电话过来问小宁会不会射箭,问完也不说怎么了,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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