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工期间,楚桑宁正努力的和杂草作斗争的时候,忽然就听到一声尖叫,一个女人冲贺悦阳走去。
“你敢欺负我闺女,松手。”
贺悦阳也不遑多让,瞪着女人:“欺负她,你怎么不说你闺女偷吃我的东西。”
“你胡说什么,我闺女才不稀罕你的东西。”
贺悦阳皱起眉头,走上前拉住一个女孩的手,从她口袋里掏出了一块饼干,将不屑表现的淋漓尽致,“这是什么,你们家应该吃不起这种饼干吧,除了偷我的,还能从哪弄的?”
女人护着小鸡仔似的把闺女护在怀里,沉默了片刻忽然唇角绽放一抹冷笑:“我们家再穷也不会偷东西,小丫更不会。”
“那东西哪来的?难不成你们自己买的?”
贺悦阳和女人的争吵声吸引来不少的人,大家看到小丫口袋里的饼干,对着她们娘俩指指点点,细细簌簌的声音让小丫无助的仰着头。
楚桑宁本来也不想多管闲事,但是女孩眼睛里的可怜无助像极了一只单纯无害的小鹿,黑眸清澈,根本就不会做偷盗的事。
她看着贺悦阳手里的饼干,忽然就笑了,凑近贺悦阳的身边,压低声音说道:“贺知青,你这饼干我怎么看着也这么熟悉呀?”
“你什么意思?”贺悦阳自知青所搬离后,脾气也日益见长,感觉自己是城里来的知青,瞧不上这些种地的泥腿子。
住在长兴村里,她看着那一家人对她的容忍,心里更加的得意,以为自己城里人的身份能唬住这些没文化的人。
在人家家里是作威作福,幸好小丫一家都是朴实的人,虽然对贺悦阳不满,但是也注重礼节,没有给贺悦阳脸色看。
但是每次吃饭的时候,贺悦阳总感觉对方吃的窝窝,都是从自己的粮食里克扣的,吃饭的时候要求小丫奶做两种饭。
她自己吃的最好,还不允许小丫家里人吃的好,小丫奶心疼孙女,给孩子吃个窝窝头,贺悦阳都会变着法的讽刺阴阳她们。
久而久之,小丫妈心里的怨气是再也忍不住了,恰逢又看到贺悦阳欺负自己的闺女,她这才和贺悦阳争辩起来。
楚桑宁没多说,眼神里的深意都隐藏不住,“要是我没看错的话,这个饼干盼安之前也有,你给的。”
“是,是我给的又怎样?这能一样吗,我给的和她偷的,根本不是一个性质。”
贺悦阳知道自己只要死死的咬住不松口,那么小丫一家就能任自己差遣,说不定连上工的活都能给自己干了。
“是吗?你的饼干恐怕也不是你的吧。”楚桑宁似笑非笑,从鼻腔哼了一声,压低声音在贺悦阳的耳边说道:“我要是没猜错,饼干是你放到她口袋里的吧。”
贺悦阳忽然就胸腔震动,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眼角都笑出了泪花,“楚桑宁,你这么会编故事,来这下乡真是委屈你的才华了。”
“是真是假你清楚,我也清楚。”楚桑宁侧头看着一脸委屈的小丫,心都软了,“还有你要是再纠缠不清,会不会把赵佳云招来呢?”
贺悦阳指着楚桑宁,敢怒不敢言,“你......你好样的,楚桑宁我跟你势不两立。”说完甩手走了。
楚桑宁也只是诈诈她,饼干应该也不是她的,除了她们两个,跟贺悦阳经常接触的也只有赵佳云了。
但是依照赵佳云的性格,肯定不会把饼干拿出来送给贺悦阳,那么只有一个,饼干也是贺悦阳偷拿赵佳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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