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医院门口,我又碰到了李警官。
他的神情不明。
我笑着打招呼:「李警官,真巧。」
「不巧,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我疑惑的看着他。
「你的亲生父母找到了。」
从李警官口中得知,我是那家人的第二个女儿,因为计划生育他们家一直想要个男孩。
我前面他们已经打了五六个小孩了,我这胎人人都说是儿子。
结果又是个女孩。
不得已只好将我送养。
后来生的儿子是个脑瘫,家里的大女儿被他们用二十万彩礼,嫁去了云南。
拿着彩礼钱来京给儿子看病。
想起当初送养的二女儿,他们老了,需要人照顾儿子。
就去警察局做了个配型。
很巧,配上了。
而我就是那个被送养的二女儿。
李警官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看着一马路之隔那对所谓的亲生父母。
陈旧的衣服,局促的表情,贪婪的眼神。
我勾唇笑了笑:「李警官,帮我转告他们一句话。」
「什么?」李警官问。
「让他们去死。」
李警官皱眉:「只要是华国公民,明年他们六十岁了,赡养义务你逃不过。」
我笑了:「那就让他们去告我吧。」
我头也不回的坐上我爸的车直接离开了。
后来我爸问我。
「韵韵,真的不管吗?万一他们狮子大开口怎么办?」
我:「会有办法的。」
法院传单下来的前三天,我拿到了加州学校的入学通知书,同月我爸在当地的公司正式开张。
卖大平层所得钱款和百万资产,都已经被我爸带去了加州。
那套被烧毁的房子,跟开发商谈判后,也拿到了一笔不小的赔偿款。
我委托律师代为出庭。
最后法院判决,我每月需要付赡养费三千元整,并要与父母共同抚养我那名义上的脑瘫弟弟。
但是他们迟迟没有等到我的打款。
递交法院强制执行。
法官很遗憾的告诉他们:「被告账户上只有一元人民币,名下在国内资产为零,人已经去国外,我们联系了,未来她都不会考虑回来了。」
「什么意思?」
他们是农村出来的,除了养儿防老,压根不懂什么叫法律,什么叫做名下无可执行的财产。
「意思就是只要她不想给,你们永远拿不到这笔钱。」
我托律师带话给他们。
「莆田医院里那个人是我妈,我心疼她,只要你们每个月把她伺候好,别让她死,我就每个月往你们卡上打三千。」
买家和卖家,还是相互折磨最好。
我又通过护工,告诉他们直播有打赏。
他们学的很快,知道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作恶多端,是民众公敌。
他们教脑瘫儿子,直播的时候扯她身上刚长好的皮。
听着她在床上痛苦的呻吟打滚。
直播间里又响起了欢快的打赏声。
金钱驱动贪婪,他们开始不满足,下的手越来越重。
年还没过,人就没了。
人没了,我那三千块也省了。
他们没有收入来源,又开始跑法院,找我要钱。
医院报警了,李警官将我亲生父母一起抓走了。
他们以为自己不动手,就不算犯法。
但他们忘记了,这个世上还有教唆罪,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直播都录着呢。
他们进去了,自然也就没人再找我要赡养费了。
我远在他乡,捧着热咖啡,笑着指挥爸爸堆雪人。
心想,真奇怪啊。
他们卖了我不能定罪,我被虐打不能定罪,甚至我被烧死,他们都逍遥法外。
但只是哭一哭,闹一闹,倒是得到了圆满的解决。
我以前觉得是自己命不好,妈妈不爱我。
但我现在觉得自己命真好。
重来一次,还有最疼爱我的爸爸在身边。
未来,一定是光明又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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