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失血过多而亡。
死时,穿着洁白的婚纱。
婚纱染了一片片的红,艳丽得似是被颜料涂抹过一般。
陆沉接到消息的时候,放下了手边的所有事宜去了乔薰的家乡。
一个以戏闻名的小镇。
四处围建的戏台子也表述了这个小镇曾经的辉煌。
只是,如今听戏的人不多了。
小镇也逐渐走向了落寞。
陆沉原本想将乔薰的骨灰带回京城。
想为乔薰找一块儿最好的风水宝地安葬了她。
但思索下来之后,陆沉还是将乔薰的骨灰留在了周怀的身边。
收拾乔薰的遗物时,陆沉找到了几件戏服以及陆老太太曾经给乔薰的手镯。
手镯水润,质地精品。
只是稍微瞧上一眼,都能看出手镯的价值。
陆沉微微眯起眼,将手镯收在了口袋里。
回京城之后。
陆沉去了陆淮为乔薰买下的郊外别墅里。
周婶一个人孤零零的擦拭着原本就洁净无尘的地板。
周婶看到陆沉来了,眼角红了起来,不一时,眼泪就落下了。
“你说那个丫头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明明最苦的时候都过去了。”
“最难受的日子已经结束了,为什么就是不能给我们活着的这些人想一想呢。”
“她是个多好的女孩子啊,这才23岁,才23岁,如果我有女儿,也该是这个年岁了。”
周婶是陆沉为乔薰安排照顾她的人。
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周婶恐怕早就将乔薰当女儿一样看待了。
陆沉看着周婶整理出来的一摞子证书,眼底一片水光。
陆淮喜欢极限项目。
乔薰为了讨好陆淮,就不要命的去学。
身上的那些伤疤,都是在每一次训练中留下的。
想到她这些年的日子几乎都在噩梦里度过,陆沉的心简直揪着疼。
“如果乔薰的哥哥没有死,乔薰也应该和其他普通小女孩儿一样,在呵护中长大的吧。”
“可惜,没有那些如果。”
“乔薰的哥哥死掉的那一刻开始,乔薰恐怕也死了……活的这些年,只是给哥哥一个交代。”
周婶絮絮叨叨说了许多。
陆沉的眼,也逐渐清明了起来。
陆沉在陆老太爷身前照顾了三个月。
陆老太太身体不适偶尔来探望。
看到相濡以沫了四十多年的男人如今已经到了动弹不了的地步,陆老太太的脸上多是伤愁。
“前阵子苏氏宣布破产,苏家一派子弟互相争斗撕扯,逼的苏老太太一病不起,在昨日撒手人寰了。”
陆沉如是说道。
陆老太太勾着唇,嘴角上挂着狡黠的笑。
“苏皖如这个贱人,活到这个岁数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她挣来的福气了!”
苏皖如是苏氏老太太的全名。
陆沉听着,没有应声。
陆老太太则是对着床上的陆老太爷恶狠狠的呛声道:“你心心念念苏皖如一辈子,如今她死在了你的前头,你怕不是还心疼着吧。”
陆老太太瞪着一双猩红的眼,呼吸机里的水雾明显加大了起来。
“苏皖如那个贱人死的时候恐怕都在恨你没能管好陆淮,让陆淮伤了苏晚晚不说,还弄死了苏晚晚,不过苏晚晚的死根本不是陆淮做的。陆淮跟你一个死样,爱惦念旧情,他不光没有想杀害苏晚晚,还给了苏晚晚一个可以救下苏氏的合同,不过陆淮没想到的他身边的金丝雀会背刺他!”
“是你!”
陆老太爷颤抖着手指,指向了陆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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